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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韩叶】清风徐来 10

10 战场

“说起来，小安好像确实有不少长进，回头还得多谢你们新杰。”叶修侧头看向身边一同赶路的人，笑着说。

二人将安文逸和包荣兴送回兴欣后，就直接赶往蓝雨。蓝雨国和微草国都在大陆的东北侧，以他们的速度也要走上两日。叶修知道要是自己不说话，他们恐怕就得沉默地度过这两天了，于是纠结半晌，还是挑起话头。

韩文清看了他一眼：“嗯，不用，新杰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
“……”于是对话又进行不下去了。

然而自打发现霸图国主的真实身份后，叶修就总想起那只还是幼崽的小白虎，忍不住想逗他说话。微妙的沉默过后，韩文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想法。

“我们走的路线，不经过其他国家。”韩文清说。

“嗯。”叶修点点头，“我们走最近的路，会经过埋骨之地那边。虽然地形崎岖了点，但对我们来说应该还是这样走比较快。”

“所以你今晚是打算睡在埋骨之地了？”韩文清看看将暗的天色，问道。

叶修微怔：“不打算啊。一晚上不休息又没事，我可不想在那地方久留。”

说话间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“埋骨之地”，位于大陆中央的一大块荒原。之所以这样命名这块地域，是因为百年前，大陆其他各族与魁罗族的最终战场就是在这里。如今，这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战争的痕迹，但所有经历过的人来到这里，都会由心生出一种悲凉之感。

二人沉默地站在荒原上，凝视着曾经的战场。韩文清神色怔忡，低声道：“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。”

叶修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荒原，听到身边人问：“百年前……那场战斗，你参加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虽然知道答案，但叶修还是反问，“你呢？”

“我也在，那时候……我还很小，没什么作战能力。”韩文清从未何人说起过这些，此刻也是有些触景生情，“我的族……我的家人，除了我，没有人活下来。”

叶修微微眯起眼睛，仿佛又看到当时的场景。神兽四族孤立无援，白虎族长奄奄一息的时候，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暴露在利刃的压迫之下。那悲壮的场面，使得当时的精灵族少年忍不住挺身而出，也依旧让如今的叶修记忆犹新。

他将手搭上韩文清的肩，韩文清微微一怔，继续说道：“我被一个少年救了，那人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……但他却为救我而死了。”

叶修正要收回的手一僵，看向韩文清：“死了？”

“嗯。”韩文清垂下眼帘，“严格算起来，那是他第二次救我，但我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原来他以为我死了？叶修抿了抿唇，又想到刚才他说的“为数不多的朋友”，不由心里一软。他举步向前走去，边走边道：“那场战争，的确惨烈。听闻很多古老而强大的种族，都受到了重创。”

韩文清愣了愣，跟上他的步子：“你指的是？”

“神兽四族几乎全灭，精灵族也就此没落，不是吗？”叶修平静地说，“明明是最强大的种族，却因为他们的强大和一直以来对大陆的守护被视为理所应当，所以被推到了最凶险的战场，并且孤立无援。”

“是啊。”韩文清没想到叶修会与自己的想法一样，“多么可笑。”

叶修没有回答他，只是继续往前走。韩文清的想法他非常理解，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是同样的悲愤，才会让整个精灵族避世不出，他觉得那些导致精灵族和神兽族悲剧的人忘恩负义，不值得守护。

其实，这样想并没有错。叶修也大概明白了为何韩文清对其他种族表现出明显的不信任。当年只有兽妖族和兽灵族因为臣服，所以义无反顾地相助，只可惜力量远远不够……

自己的族人遭遇了差不多处境，叶修却始终做不到对大陆的灾难袖手旁观。即使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死在了这场战争中，他却依然理智冷静地将所有的仇恨对准了魁罗族，丝毫没有迁怒于其他种族。

“其实这些旧事，真要说个是非对错也没意义了。”半晌，叶修道，“虽说很多种族在最初的时候袖手旁观，可最后也早已自食恶果，没有哪个种族幸免于难。你看巫族，还不是因为当年的损失才导致如今只剩下寥寥数人。你看人族如今依旧兴旺，可……”

“可当年要是没有你一叶之秋带头建立嘉世国，人族也早已是一盘散沙。”韩文清接过话头，“我知道。”

叶修愣了愣，随即笑道：“这就是你抬举我了，没有我，也会有别人。”

韩文清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，视线不经意下移，却忽然顿住。先前不曾仔细打量，他到此刻才注意到叶修腰间突然出现了一枚玉佩，或许之前隐匿于衣摆之间，这会儿随着叶修的动作来回晃悠，才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
“这玉佩……”韩文清开口，却没有问下去。

“怎么了？”叶修恍然间想起一件旧事，不由语带笑意，“你见过？”

“只是觉得似曾相识，见过很类似的罢了。”韩文清却挪开视线，低声道。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偷溜出白虎族聚居之处历练，却因尚不能化形而受了不少苦，被一个精灵族少年捡回去“养”了不少时日，临别时那少年将一枚玉佩挂在自己脖子上。可惜他回去后自己还没仔细打量过，就被父母看到，说是精灵族大王子的身份象征，急急忙忙给送了回去。这会儿看到叶修的玉佩，竟觉得有几分相似。

但是不可能的，韩文清心底苦笑，后来那少年为救自己而死在魁罗族手中，那枚玉佩也应当碎裂了吧。

二人各怀心事地走着，却突然齐齐停住步伐，相视一眼。

“我感觉此处有异常。”叶修低声道，“你呢？”

韩文清感受到自己的气血翻涌，心里很是生出些许不妙的预感：“这里有什么东西，似乎与我有感应。”

“感应？”叶修也严肃起来，“你会和什么产生感应？”

默然片刻，韩文清环顾四周，自言自语：“这附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？”

很快，二人同时想起了一个地方，彼此相视，异口同声道：“龙骨深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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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耶还是错过七夕当日了抱歉！本来想七夕更的！

（本来还想七夕来个前面一篇文的番外的来着......

这章卡了很久，大家凑活着看吧TAT